卡图卢桐

原作：星球大战（侠盗一号、原力觉醒、最后的绝地）

配对：克伦尼克·奥森 & 阿米蒂奇·赫克斯  （非西皮向）（不说友情向是写OK和Hux好朋友也太他妈惊悚了）（我就自我放飞下）；有一点垃圾船暗示和一些盖伦/奥森。

分级：G

作者：@卡图卢桐

警告：我，没救。

他得造点什么。

这个想法在某个早上闯进了赫克斯将军的脑袋里，并且再也没有离开过。但他很快觉得这很有道理，不管抵抗组织那边是怎么回事，作为一个有脑子的军事领导者，他十分确定第一秩序的通知手段决不是凯洛·伦，他们需要点正经的武器（这不是说十字光剑有什么不正经，但如果造成了这样的误解，赫克斯将军也觉得无需澄清）。总而言之，秉承着被黑暗原力引导的精神，加上对极端力量的追求，赫克斯将军想：有什么能比再造一个死星，不，八倍大的死星更好呢？这不是个问句，他觉得没有，并且他决定去做一些调查。

第一秩序的资料库是他的首选，这里存储着旧帝国时期的记录，从第一个死星建造的过程开始，他很久以前曾经翻看过一些，出于对将凯伯水晶转化为一种纯粹物质、机械的力量的好奇。这种结晶体一直因为与绝地光剑的关系而一直被与原力紧密联系，但他没那么相信原力（并非对其力量的否认，他的脖子很清楚那是种什么力量，而是基于对这种力量的了解，想要去找到高于这种力量的，并且能为自己掌控的存在），他相信的是有一天凯洛·伦会在一种荒谬的场景下用原力做出些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比如说炸了自己，或者炸了他的歼星舰，为此他总觉得研究能将成为原力介质的东西非常具有战略价值。

是什么停止了他的研究呢？应该是因为他发现死星的设计者是个叛徒。他一度与这位天才工程师产生了一定程度的上的共鸣：他们都对原力存在一定的疑虑，对“愿原力与你同在”这种星际通用祝福语敬谢不敏。他在最初接触到死星设计的历史时曾对盖伦·厄索，这位最开始意识到凯伯水晶价值的人存在一种敬仰之情，但这种敬仰的火焰很快就被他是个叛徒的事实浇得一干二净了。

但这一次他想要继续研究下去，他甚至不再满足与旧帝国的记录，而亲自造访了伊杜：这个多雨的，一切开始的地方。

这件事在他后来的记录里是这样开头的：该死的原力，我得对凯洛·伦好点了，也许对达斯·维达的迷恋不是他的错，原力能让你见鬼，字面意义上的见鬼。

他在这里遇见了一个人，或者我们说鬼，或者更为理智的说，则是某个来自旧灵魂的碎片不知为何被一块水晶保存了起来，也许没人期待这个，但事实就是这样。

“你想知道什么？”

赫克斯睁大了眼睛沿着那种半透明的白色幻影，那个披风很及时地让他记起了那个名字，“奥森·克伦尼克…总监？”

这不能怪他听起来不够坚定，但谁也不会想到在这里遇见一个早就死在了连名字都难以记住的，旧帝国时期某个专门用于存储资料的星球（他们如今仍有三个这样的星球，就好像这是他们要统治整个星系的目标一样）上的人。但那个白色幻影脸上露出了一个假笑，“你好，请问你是？”

“阿米蒂奇·赫克斯将军，我领导第一秩序，”他知道克伦尼克在想什么，“一个由暴风兵组成的暴力组织，这么说你应该觉得熟悉一点。”

“非常熟悉，赫克斯将军。”

他站（或者说漂浮、悬浮）在那里，这奇怪极了，他显然没期待任何人能找到他，也不想任何人找到他。也许他心里有一丝这是盖伦搞出来的什么奇怪装置的理论，但是用不着这么多年的时候他就足够明白，没有什么人会为他做这件事的，况且盖伦比他死得更早一点。

“所以，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呢？”

赫克斯觉得他听起来像个赫特族骗子，显然他不想让克伦尼克为他做什么，克伦尼克也不想真的为他做什么，但他们站在这里，盯着对方。赫克斯觉得紧张，“我想知道死星诞生的故事。”

“既然你找到了这里，你应该已经知道不少它的故事了。”

“我想知道它诞生的故事，从无到有，这个构想的行程，而文件里只有它的建造记录。”

“那你可能要失望了，这里没有什么辉煌的统治梦想，只有一个最曲折的我不勇敢不忠诚但我最永远最忠诚现在我可以对得起我的女儿我的星尘成为一个被我敌人也是我的自己人炸死的无名英雄了。”

“盖伦·厄索，”赫克斯觉得这有点好笑，他知道克伦尼克是死星项目（当时还叫做星尘项目）的主管，厄索最后的背叛一定对他造成了很大的打击，更不用说他最终还“死”在了另一个厄索的手里，“听起来你们之间有很多故事。”

“我们在共和国工程学院时是同学。”

赫克斯等了一会，他觉得这像是一个很长的故事的开头，但接下来克伦尼克什么都没有说。

“然后呢？”

“然后他死了，我也死了，显然不够彻底，不知道暴风兵暴力组织里永远有个面具疯子喜欢用原力掐你脖子的传统还在不在，但总之为了那个原因，还有这个…”他指了指自己，“我讨厌原力，我现在相信它绝对是一种凌驾于我的能力之上的力量了，但我仍旧保持我的态度。”

赫克斯笑了一下，“不幸的是，我们仍保留了这个传统。”

“说真的，冲上来掐人脖子是一种很没教养的打架方式，我们这么多年来都试图找到效率更高的方法，爆能枪，死星，还有其他的武器，最小的直接接触，但力求造成最大的伤害，这才是合理的。但一旦到了原力，看看他们都用些什么，光剑，掐脖子，就好像某个外环星球上的什么奇怪游戏一样。”

“不幸的是，这点也没有改变。”

他想起凯洛·伦。

毫无疑问他赞成克伦尼克，但他和伦站得太近了，以至于他无法忽略那些细节：早在斯诺克时期，他就发现，同样是站在“最高领袖”的面前，伦做得不一定比他好，但他能保持一种奇妙的尊严——尤其是在他毫无尊严的时候；后来是他走进那个斯诺克被拦腰砍成两半的房间那一刻，他清楚的感知到力量——不同于现在比困在某种原力水晶半死不活的克伦尼克，他非常确切的活着，因此他更为直观地感受到那种力量，一种他无法掌握，甚至理解的力量…总而言之，他知道那导致了什么结果：他站在伊杜，因为他想要再造一个死星，或者两百倍大的死星。

力量。他想，该死的，我讨厌原力。

这令他觉得懊恼，想要离开这里。事实上他也应该离开这里了，遇见克伦尼克打断了他的计划，而且令他开始思考：不仅是理智上的，更是私人情感上的。以及克伦尼克令他觉得无力，令他隐约想要承认当他看看见那个捡垃圾的女孩，那个叛变的暴风兵拿着光剑的时候，他无法控制的想到：为什么不能是我？到底这种力量以一种怎样随机的算法挑选我们，以至于他们被选中而我与原力最亲密的接触就是我差点因此窒息而死？

这令他觉得烦躁。

他得离开这里，也许这里还有什么残留的原力水晶，或者鬼魂，反着一切都令他觉得不安。

他离开的时候看着那个白色幻影坐在显示屏前面，电子光芒穿过他的身体，又与之交织在一起，有一瞬间赫克斯在自己的焦躁与不甘中体会到一丝近乎同情或是怜悯的感觉，“有什么我能为你做的么，克伦尼克？”

他得到了又一段沉默。他开始觉得这是个过于莫名其妙的问题，奥森·克伦尼克能需要什么？而有多大的可能他又能提供那些他需要的东西？他是个第一秩序的将军，有过一些不好的原力滥用受害经历，那不代表他能解决任何这种近乎神话故事的状况。因此他转身离开，想要给他被时间或者原力或者其他什么玩意儿耍了一道的朋友留点私人空间。但就在他要踏上穿梭机的那一刻，他听见自己身后传来一句：“阿米蒂奇·赫克斯将军，答应我，炸了这个星球，什么都别留下。如果你有幸能做出你想要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请把伊杜作为你第一个实验对象。”

他回过头，奥森脸上有种他无法理解或形容的表情，令他觉得伤感或者烦躁，与此同时，一种近乎神圣的承诺感从他心底升起，他说：“我的荣幸，奥森·克伦尼克总监。”

他在十七个月后的某一天，将一份只写着“永别了”的文件永远的存入了“幻影计划”的档案。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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